当妻子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时,我正对着手机里28万的转账记录发呆。她无名指上的戒痕比婚戒更醒目,那是我们结婚时花三个月工资买的戒指,上周被我偷偷典当了2万。"这次真的戒赌",这句话我说过17次,而此刻她眼里的绝望让我明白,有些承诺就像赌桌上的筹码,早就被我们亲手推向了悬崖。冰箱上还贴着女儿用拼音写的"爸爸回家吃饭",但厨房已经两周没开过火。催债电话第五次打来时,我注意到妻子把婚纱照从墙上取了下来,相框玻璃的反光里,我看见自己扭曲的脸——那是个连女儿学费都输掉的赌徒。最初只是200块的娱乐投注,当第一次用3000元本金赢1.2万时,我在公司厕所隔间里浑身发抖,那种刺激感胜过任何升职加薪。直到今天我才懂,赌博最致命的不是输钱,而是它重新编程了你的快感系统:工资到账的短信再也不会让你心跳加速,但赌局开牌前那几秒,你的多巴胺分泌能达到性高潮的3倍。挪用房贷还款的那个雨夜,我发明了一套精妙的谎言体系:银行系统故障、朋友急病借款。当谎言成为日常,真实反而显得荒诞。有次女儿问我为什么总在半夜人脸识别,我脱口而出"爸爸在拯救地球",这个童话般的答案,现在想来比赌债更令人窒息。 后来者的血泪指南- 永远不要用"就玩最后一次"欺骗自己,赌博没有最后一次,只有更惨的一次
- 当你开始编造借款理由时,成瘾程度已超过可自控范围
- 家人原谅的次数与伤害程度成反比,这个公式比任何赌局赔率都精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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